中国现代温泉产业发展展望 ——温泉产业4.0
王玲 曾驰 作者简介： 曾驰：启发集团副总裁、北京启慧云先建筑设计公司董事总经理 清华大学建筑学硕士、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中国温泉杂志顾问
       摘 要： 我国温泉旅游开发历史悠久，温泉开发模式不断更新升级，温泉产业发展经历了1.0初创期、2.0成长期及3.0成熟期。温泉旅游开发对推动地方经济增长、增加社会就业、改善居民生活起到重要作用，面对当下经济发展新常态，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及乡村振兴等诸多新发展要求，温泉产业发展已进入重要战略机遇期。本文从温泉产业可持续发展的角度，研究我国温泉产业发展历程及特点，分 析国外温泉产业发展途径，根据我国温泉产业发展条件，提出温泉产业4.0——构建温泉产业生态圈及未来温泉特色城镇（乡）的发展展望。 关键词：温泉资源；温泉产业4.0；产业生态圈；温泉特色城镇（乡） 引言 多年来，我国温泉相关发展研究多从地质勘测、温泉旅游发展二个大方向开展研究，地质勘测方面的研究多注重于温泉勘察方法技术、地质测量和数据整理、水质评定及地热能技术利用等方面，而温泉旅游发展方面的研究多专注于温泉旅游产品、温泉文化、温泉开发模式及温泉发展史等方面。我国大多拥有温泉资源的地方温泉旅游开发，逐步走向温泉与多产业互动发展的道路，并与地方城镇（乡）的建设发展关系愈发密切，本文通过温泉产业发展的宏观研究，对中国温泉产业发展进行宏观层面探索。 我国温泉产业发展阶段研究 我国现代温泉产业发展起源于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按照其产业发展特点，我们可以划分为温泉1.0——产业初创时期、温泉2.0——单一产业链时期、温泉3.0——温泉+旅游产业时期三个典型阶段。 温泉产业发展深受社会、经济及政策等因素的影响，随着我国旅游经济及温泉康养事业的高速发展，现今的温泉产业已进入了产业成熟发展阶段。同时，温泉产业可持续发展与产业优化转型也成为人们迫切需要关注的问题。 2.1 温泉产业发展典型阶段 温泉产业1.0——产业初创阶段。 起始于20世纪50年代至80年代末，以计划经济及温泉理疗的发展为背景，由国家政府机构、企事业单位、部队、厂矿企业、行业工会等作为开发主体，针对特定人群，以泡浴疗养为目的，在全国建成上百家温泉疗养院，主要代表有辽宁熊岳温泉、重庆南温泉、广东从化温泉、辽宁鞍山汤岗子、昆明安宁温泉等。 这是现代温泉产业初期状态，整体产业市场结构属于部门垄断，以疗养所或疗养院的作为产业空间载体，产业空间布局分散、点式发展。 温泉产业2.0——单一产业链阶段。 改革开放后，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随着我国旅游业的发展和医疗制度的改革，传统的温泉疗养所开始开放经营，新开发的温泉项目开始进入市场、面向大众消费。温泉与旅游、娱乐等产业结合，形成集温泉、观光、休闲、美食、会议等为一体的温泉旅游产业链，全国温泉企业百花齐放，主要代表有昌平九华山庄、四川峨眉山天颐温泉、海螺沟冰川温泉度假村等。 温泉对旅游产业发展贡献凸显，全国温泉产业以温泉度假村、温泉度假酒店等形式，由原来分散趋于聚集，形成若干温泉乡。 发展方式也由粗放发展逐步走向精细化发展，由温泉市场细分，出现了大众娱乐型、精品温泉型等不同类型产品。 温泉消费市场逐年有序增长，温泉产业市场结构也呈现完全竞争状态，温泉产业发展进入快速成长期。 温泉产业3.0——温泉+旅游产业阶段。 21世纪初至今，温泉产业发展经历了我国旅游经济与房地产经济快速发展时期，健康 、养生、度假成为消费者重要的消费理念，温泉产业与文旅、康养、养老、度假、地产产业深度融合发展，以温泉为主题的旅游康养度假综合开发模式成为市场开发的主流，旅游地产的资金回流与温泉产业规模发展形成经济上的互补，全国出现多个大投资、大规模的温泉综合开发项目，温泉产业大跨步发展。 近几年，香港中旅投资珠海海泉湾温泉度假城、重庆南温泉核心景区、天津东丽湖温泉度假区、重庆北碚“十里温泉城、山东文登市温泉大世界等大型投资项目，将推动温泉产业进入强市场竞争状态，温泉企业面临优胜劣汰的竞争压力。 2.2 未来温泉产业发展思考 根据《中国温泉旅游产业发展报告》2018统计，全国温泉企业总数达2538家（不包括港澳台地区），2017年全国温泉旅游接待总人次达7.69亿人次，全国温泉旅游总收入达2428亿元。 据测算，2017年全国温泉旅游拉动GDP增长值约6292亿元， 2017年全国温泉企业直接带动就业人数45万人和间接从业人数82万人
【1】。 其中，2017年全国温泉旅游接待总人次为7.69亿人次，与2015年统计的总接待量2.9亿人次相比，短短两年时间就增加了接近5亿人次，爆发式的增长预示着行业发展的欣欣向荣，使我们对温泉产业发展前景充满信心。 我们必须看到，目前我国处于经济发展新常态时期，习近平指出中国经济呈现出新常态，有几个主要特点： 一是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 二是经济结构不断优化升级，第三产业消费需求逐步成为主体，城乡区域差距逐步缩小，居民收入占比上升，发展成果惠及更广大民众。 三是从要素驱动、投资驱动转向创新驱动。 未来温泉产业发展同样需要适应新经济常态，不断优化产业结构、产业发展以创新驱动、注重环境“去污染化”、市场竞争逐步转向质量型、差异化为主的竞争。 国际温泉产业发展研究 放眼世界温泉产业发展，欧洲是温泉产业发展及温泉旅游综合开发的发源地，欧洲文艺复兴后的17世纪晚期，温泉旅游产业在欧洲大陆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形成集治疗休闲、娱乐等功能于一体的温泉旅游度假区。 二十世纪20年代后，温泉产业发展在世界范围内展开，以美国、日本、台湾等国家的温泉旅游也结合本国政治文化经济要素，形成各具特色的温泉产业发展体系,世界温泉旅游疗养地经过多年发展，也在逐步完善提升，在温泉产业的定位、产业体系、产业结构、产业链、空间布局、经济社会环境影响等方面均能提供一些有价值的借鉴。
3.1 国外典型温泉产业发展途径及特点
3.1.1 以温泉健康产业为驱动力的德国温泉产业 欧洲温泉开发非常注重温泉衍生产品的创新和研发，充分利用温泉水富含对人体有益的矿物质，生产饮用水、研制药品、化妆品，而德国的矿泉医疗更是有口皆碑。 德国是中欧温泉发展的代表，二十世纪90年代，德国医疗改革缩短公众的疗养假期、大幅削减了医疗保险对温泉疗养的政策支持，由此德国温泉产业发展进入重要转型期，开始面向市场化经营，从温泉疗养转型为以温泉健康产业为主导，建设多元化健康医疗服务机构、专科医院； 依托德国传统支柱产业制造业及化工医药，发展温泉衍生疗养设备及健康产品，大力发展旅游地零售业； 完善的旅游服务配套及社会公共设施配套，走温泉康养医疗综合开发的温泉疗养小镇之路，使其成为世界著名的温泉疗养胜地、温泉水疗产品引领世界。 其典型代表是德国西南部黑森林地区的疗养胜地巴德克罗钦根，全市占地面积35.66平方公里，其中绿地约18公顷，生境地2.6公顷，总人口数为20292人，相当于我国一个特色小镇的规模。就业人口类型比可以看出，它是典型的以健康产业为主导产业、零售业为辅助的温泉健康产业小镇。（详见表1） 表 1 就业人口类型构成（%） （数据来源：搜狐旅游）
3.1.2 以温泉药妆产业为核心价值的法国温泉产业 法国温泉产业发展核心在于用科技赋予温泉资源较高的经济价值。 法国是全球药妆产品主要生产及出口国之一，2015年法国药妆市场规模达17.5亿美元（见图1）。 通过对温泉水矿物质及各类成分的药妆研发，创新温泉水在皮肤康复及理疗方面的应用，并缔造了薇姿(vichy)、依泉(uriage)、雅漾(avene)、理肤泉(lrp)多个世界知名的药妆品牌。 图 1 法国药妆市场规模趋势图 （数据来源：产业信息网） 以法国典型的温泉小镇——“薇姿小镇” 为例，其发展模式是以药妆产业为支撑，温泉小镇为载体 ，从温泉小镇发展到VICHY城，成为世界以温泉进行皮肤医学治疗的先驱城市之一。 小镇建设依托优美的自然环境、发达的零售业、康复以及相关教育培训，医疗美容产业和完善的疗养度假设施，结合温泉旅游，获得了源源不断的发展活力。 其产业特点是以药妆、医美、医疗健康产业为主导产业，注重药妆研发、生产销售、品牌体验； 以温泉旅游产业作为辅助产业，包括温泉疗养、温泉饮用及美食、品牌主题商业、地方文化、小镇风光、法式生活等特色鲜明的业态； 重视地方服务产业投入，在地方公共配套设施、教育配套、生活配套、社会保障体系等方面积极投入。 法国“薇姿小镇”的成功在于温泉产业发展与小镇建设发展互为一体，一方面借助独特自然及温泉资源，将产业结构和城镇空间形成良好相互推动发展的态势。 另一方面，结合小镇资源和文化的深入挖掘，逐步实现高端化、品牌化、形象化的转型升级，使得小镇产业特色鲜明、历久弥新。 此外，对生态及温泉资源的限制保护，把温泉皮肤理疗归属到处方疗程并在医保报销范围内的政策支持，及小镇宜人尺度和配套齐全的宜居氛围，是其成为世界知名温泉疗养小镇的重要原因。 3.1.3 以温泉文化旅游产业为内涵的日本温泉产业 日本在温泉资源管理与利用属于世界先进水平，早在20世纪50年代就将起源于欧洲尤其是德国的温泉保养地学说，与先进的温泉资源管理与利用经验引入日本，透过学界与业界的持续研发，把日本大量的温泉资源从一些简单的疗养功能慢慢地发展成兼具健康、休闲的温泉资源产业，既促进了地方经济发展，又保护了温泉资源
【2】。 日本温泉产业经历了1980年代后期到90年代初期的经济泡沫及人口老龄化影响后，于21世纪初，由厚生省推动实施“健康日本 21”运动为契机，运用欧洲温泉发展体系结合本土学界业界，包括：全科医学、温泉医学、保养医学、生物气象、营养学、运动生理学等，建立并完善温泉地保养地发展体系，进一步整合健康、休闲与地方特色资源，以温泉小镇为载体，大力发展温泉旅游产业逐步成为国际温泉旅游目的地。 以日本知名草津温泉小镇为例，人口大约只有7000人，但观光游客年间却高达300万人以上。 其产业发展特点是以温泉结合休闲、疗养、健康养生、运动健身等，引入区域自然景观、文化IP等资源，形成其主导产业——温泉旅游产业； 以温泉带动发展农业、加工、餐饮等地方传统产业； 注重温泉环境保持及构建、温泉疗养体系运用、温泉人工设施建设、地方服务设施建设； 同时，日本大力投入温泉方面的研发与基础调查，规范专业人员的分类与培育体系，完善温泉保养地配套法规及温泉资源治理法规。
3.1.4 以温泉旅游结合农业产业为特色的台湾温泉产业 台湾温泉源于日本影响，1990年开始现代温泉休闲发展，其最大的特点是温泉与乡村休闲、农渔产业结合较好。 2003年开始颁布温泉法，以规范温泉产业的经营管理，并制订出 13 项授权子法
【3】。 此后台湾温泉开发逐步开始以温泉农业特色小镇为发展目标，地热温泉资源保护与利用为保障，围绕本地居民利益为本体的温泉休闲小镇发展之路，保护与开发并重，形成具有台湾特色的温泉旅游品牌。 台湾礁溪是著名的温泉乡，是台湾宜兰最繁华地区之一，也是台湾温泉产业发展的代表。其温泉产业发展特色主要体现在： 将温泉旅游融入区域大旅游格局，温泉与传统农业产业结合，建立温泉复合产业体系； 重视公共设施建设及原住民的社会保障； 大力发展品质温泉民宿，扶持农民自主经营； 对温泉的开发与管理规范化、法制化，注重温泉能源梯级使用。 3.2 国外温泉产业发展启示 从温泉产业发展的角度来看，以温泉资源为根本的温泉产业与其它产业的融合共生显得愈发重要，温泉产业与当地的旅游、医疗、零售、绿色农林、体育等产业的协同共进，正是世界各地温泉小镇或城市更新与优化过程中的重要主题。 另一方面，温泉产业的发展离不开建制镇的建设，它的存在必须满足当地居民的多种需求，是集经济、地方政治、文化、社会、教育、休闲娱乐等诸多市政功能为一体的综合体。 其可持续发展和成功运营离不开当地居民的积极参与、良好的地方治理、健康的产业发展等多种因素的推动。 我国温泉产业发展4.0展望 4.1 温泉产业4.0发展背景 我国正处在温泉产业3.0向温泉产业4.0全产业融合阶段的转型期。 具备着新常态、大规模、大市场的特殊时代特点，提质增效是新常态的本质，新常态的指向是国民生活质量提高，老百姓的“获得感”提升，就业稳，价格稳，民生保障更完善
【4】。 大规模、大市场预示着温泉产业发展机遇及激烈竞争并存，产业发展方式转型更新不可避免。 4.2 温泉产业4.0发展目标 温泉产业未来发展中必须重视以下三大目标： 可持续性发展、经济高效性及产业生态性。 首先，可持续发展的基础是温泉资源可持续使用，温泉属于“恢复性”再生资源，其存量与温泉产业发展规模息息相关，盲目无序采用，忽略供给平衡问题，将导致发展不可持续。以汤山“世界著名温泉小镇”为例，在大规模快速发展10年后，出现了旺季温泉水供不应求的问题。 其次，温泉属于区域资源，温泉资源开发与保护必须提高本地政府、企业及群众的参与度，最终促进区域社会经济发展，受惠于民。 最后，未来产业发展走向生态性， 从地热温泉资源的单一疗养使用发展到温泉旅游产业产业链后，温泉产业终将形成温泉产业生态圈。 4.3 温泉产业4.0发展机遇 在宏观经济背景下，我国温泉产业发展必将进入新常态与转型窗口期，必须从追求生产者剩余最大化转向追求社会总剩余最大化，从重视规模速度转向重视质量效益，产业发展以市场调节为基础，以需求拉动为轴心； 同时，随着旅游及健康产业发展全面融入国家战略体系，成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并以发展健康产业为重点，加快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大健康是继IT业后的朝阳产业，可以推断温泉健康是未来温泉产业发展的重点方向。 按照到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和分两个阶段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战略部署，2018年至2022年这5年间，既要在农村实现全面小康，又要为基本实现农业农村现代化开好局、起好步、打好基础。 由此，温泉产业发展和乡村振兴发展会形成相辅相成，相互促进的发展关系，为温泉产业发展带来更高层次的发展空间及条件。 4.4 温泉产业4.0发展构想 温泉产业4.0即是从区域统筹协同出发，按照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以温泉小城或镇为单元体，结合自身特色、人文底蕴和生态禀赋，形成产、城、人、文四维一体、有机结合的温泉特色小城或镇。 其核心思想是将产业发展与城镇建设统筹布局，区域内形成一个资源可持续高效利用、产业生态融合、城镇人文生活的有机发展体。 4.4.1 完善区域温泉保护与利用体系，形成温泉高效利用 首先是理清区域温泉资源，实现统筹管理、循环利用。 坚持节约资源和保护环境的基本国策，牢固树立节约集约循环利用的资源观，以资源高效和循环利用为核心，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强化制度和政策供给
【5】。 根据温泉资源的不同属性（水流属性、热能属性、矿物质属性），在循环经济理念及能量递减规律的指导下，改变传统各采各用的模式，将温泉资源最高效循环运用于三大产业及城镇市政、景观等相关的各个方面。 其次是建立温泉资源保护与利用监管系统。由政府制定地方地热资源勘查开发利用规划，确定允许开采量及补给方案。 在地热井安装测控终端和计量设备，对取水水量、温度、水位等实行实时监测。 定期抽查温泉经营主体的卫生管理情况，保证温泉洗浴的卫生安全。 完善温泉开发市场信用体系，规范经营行为。 建立温泉开发利用信息管理系统，实现管理信息数据库与温泉资源基础数据衔接和共享，提高管理效率和水平。 最后是鼓励温泉节能环保项目，实现温泉梯级利用。 针对企业温泉的使用需要，将温泉热能多级使用，以减少这些配套项目所需要的运营成本和土地、能源、淡水资源的消耗，使地热水的多种功能得以发挥。 所有这些都需要以科技为先导，创新为突破，解决温泉企业能耗大、运营成本高等问题，依靠科技进步提高地热资源利用的集约化水平。 4.4.2 建立温泉三产复合的产业体系，形成温泉产业生态圈 随着人们对温泉健康、理疗的需求逐渐增加，温泉与其他产业的融合越来越广泛，可以看到“温泉旅游”的说法已经不能完全涵盖温泉产业的概念，产业的融合引带来来温泉产业新的八大产业，构成全新的温泉产业体系，其内容包括温泉健康与医疗、温泉资源保护与利用、温泉文化展示与传播、温泉新技术研发与生产、温泉相关职业教育培训、温泉农业与生态、温泉+融合发展创新、温泉产业金融服务八大产业方向。 每个温泉城镇的产业发展，必须根据其区位、交通、资源、市场等条件，构建各自不同的温泉产业生态圈。 以主导产业及其上下游产业为基础，形成一个核心产业链，进而围绕核心产业链形成与之匹配的配套产业链，再形成为各产业提供技术及服务的服务产业链，最终形成从产业到人到城市的全方位发展 的生态圈【6】。 过去产业链是围绕旅游的单链条形态， 随着电子商务的发展，消费观念的改变，消费和生产紧密联系在一起，消费、研发、制造、服务亟需形成一个产业链闭环。 温泉产业生态圈的构建，必须考虑温泉资源的衍生效应、温泉产业与外部产业链联动、温泉为核心的产业集群建立，包含了龙头企业、孵化平台、投资基金、研发机构等多个维度，更多温泉相关的的咨询、检测、推广等服务； 其开发主体不再仅限于企业，更重要的是汇集大量有地居民参与的新型创业体。 因此，建立温泉三产复合的产业体系，形成温泉产业生态圈，对温泉产业的健康长远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4.4.3 建立完善小镇生活服务体系，形成宜居温泉小镇 完善的城镇生活服务配套体系，能有效支撑产业发展及人口聚集，温泉城镇的建设需以宜居、宜业为目标。 主要体现在以下方面： 以产业规划、空间布局、人口规模为依据，合理规划温泉城镇的生活配套设施、文化教育设施、医疗卫生设施、公共交通设施等； 以政策支持、培训教育、多元发展为手段，引导、鼓励当地居民参与到本地温泉产业就业、创业中； 推进城乡最低生活保障制度统筹发展，改革和完善住房保障制度，积极发展补充社会保险和商业保险，制定实施免税、延期征税等优惠政策，加快发展企业年金、职业年金等，构建多层次社会保障体系； 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加快建立社会养老服务体系和发展老年服务产业，更好满足老年人特殊的服务保障需求； 完善相关政府机构的工作机制和监管机制，加强政策制度创新和服务体系建设。 4.5 温泉产业4.0行动建议 温泉特色城镇发展，需摆脱传统模式中地方内部发展与外部投资发展割裂的状态，提高地方自主发展的积极性，使自主发展与投资发展双管齐下。 以市场为主导，坚持深挖资源、创新业态、创建品牌，注重质量的发展原则，在政府的宏观统筹下，重点在制定规划、资源管理、政策创新和公共服务等方面进行统筹，积极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调动各方面的力量，推进区域温泉产业以多元的经营主体，以产业互动、产城相互支撑的方式可持续发展。 政府职能部门承担主要协调统筹工作，主要包括： 在规划编制、基础设施建设、资源要素保障、文化内涵挖掘传承、生态环境保护等方面更好发挥作用； 资源统筹、搭建平台，创新政策、聚集要素、完善服务，为企业提供良好投资环境。 在招商引资中，注重整体战略规划布局，项目形成互补，建立企业间的产业生态圈。 实现温泉资源管理法制化，完善地方温泉资源开发与保护利用方面的法制法规，实现温泉资源的统一管理、监测，保障温泉产业可持续发展。 提供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确保城镇居民健康、安全及公共福利，包括建立健全的社会保障体系、规范并监督基础设施建设的质量等。 结 语 2019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对标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任务，扎实推进脱贫攻坚和乡村振兴。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加强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统筹衔接，确保如期实现脱贫攻坚目标、农民生活达到全面小康水平
【7】。 新发展要求对温泉产业发展将产生战略性和全局性的影响，温泉资源必须由原来单一的地方温泉旅游发展渗透到对地方经济社会发展中。 本身拥有独特温泉资源的城镇（乡）应当充分把握机遇，找产业切入点，打造独特的区域温泉产业生态圈，将单纯的温泉资源依托型发展方式转变为资源主导、创新引领的复合型产业发展方式，从而带动全城镇（乡）经济、社会、景观、文化的跨越式发展，实现温泉产业发展4.0，打造可持续发展的温泉特色城镇。

参考文献 【1】中国旅游协会温泉旅游分会，中国温泉旅游产业发展报告[R]，2018. 【2】韩国圣、黄跃雯、徐唯正等，日本温泉保养地管理及对中国的启示[J],资源科学，2015，37（8）：1598-1608. 【3】王勇，福建和台湾的温泉开发利用比较探析[J],厦门科技，6/2011：11-14. 【4】透过两会热词 看到“中国信心”．人民网. 【5】《循环发展引领行动》的通知,发改环资〔2017〕751号. 【6】程国辉，徐晨 . 特色小镇产 业生态圈构建策略与实践[J]. 规划师，2018，34，(05). 【7】2019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全文) [R]，新华网，2019-03-05